端午連假之後 進城裏工作
…幾天不見
同事們的招呼語 不外乎是 前幾天多熱又多熱的
甚還有人說 ~~
家裏的狗熱到中暑嘔吐
因此假期中 都躲在家裏吹冷氣…
哎哎 夏天才要開始而已呢
六月六日斷腸時 哦 口誤啦
是六月六日芒種節 都還沒到 … 用電量就已履創新高
冷氣吹愈多 皮膚調節體溫的能力就愈差
排碳量堆高溫度 距夏至還有半個多月
島嶼火爐 台東大武鄉
端午當日 就已來到38度 …
日本核災之後 大家又開始 積極正視核能危機
反核活動一波波
觀念上是正向的轉變 當然也帶出了另一種商機
在我看來 反核是這樣的
天涼時反核 人群聚在一起取暖
理想容易被熱血烘托 喊口號也能很浪漫
大熱天反核 需要很大的勇氣
畫好的粧會被汗水弄花 開車跑攤時 不開冷氣會悶昏 …
日子過得有如苦行僧 這核 可還反得下去~
沒冷氣 不電扇 我們用椰子葉扇風 ~
踩腳踏車 走路 流汗當樂趣~
我住屏東 我不反核
我們以減核 漸進式的 來找尋 少用 或 不用電的可能~
…..話說回來
同事們描述的那些熱況 我可真沒什麼體會
那最熱的一天 走入溪底去了 …
入溪小路延途散落了 山稜 墳場 與良田 野花
並且以綠草為駁坎
每一株大花咸豐草 都有蝴蝶落籍
而鬼針草 當屬最有創意與毅力的創業家
它無時不刻都在思索著 如何以最最簡約的方式
將貨品銷出去...
只要有風 ... 有過路客 有一點點機會 便能達陣成功
鬼針草的精神 真讓人激賞啊~
小路平行著一條溪 直落路底接上水路
...有一回 改了個走法 一起步就走水路
從下游上溯 才發現 這條溪原來有那麼多支流
我想像著 一條溪 兩旁分佈了枝枝節節 可不像一棵樹嗎
一棵仰躺在土地上的樹
觀浮雲 潤山雨 聽風音 賞四季
… 你爬過樹嗎 用盡各種方法 使勁攀搏
人小鬼大 一顆小小的心 只為了更接近天空
如今樹木少了 有著樹冠層的樹更少 …
人類爬樹的功夫 正快速流失中
於是帶人爬樹 成為一門生意
現在想爬樹 還要花錢哩 …
我們喜歡爬樹 也喜歡走溪
溪是躺在土地上的樹
延著樹身上溯 往往能遇見瀑布 白泉自幾公尺高的岩頂傾下~
激起了一場水花的小旅行
它們靠著熟讀的物理 飄到溪岸
落在那些無法自行移動的植物上 為植物們解渴 …
它們乘著溫度跑到天空 變成小白雲
等到愛玩耍的小白雲 將白衣裳塗成灰衣裳的時候
就會像風信子一樣 灑下水花
回到溪底的家過小日子 ...
旅行 回家 ~ 旅行 回家
反覆堆疊出 一種像千層糕的生活 ~
食材簡單 風味悠遠 ~
回到溪底的家過小日子...
…雲遊之後 小水花回家
我們也學著它 放大假時就回溪底
夏天來臨之前 在溪的中游發現一個理想的所在
沿山林木 翠蔭遮光 前後無礙 對流通風
水質清澈 深凹處形成一天然魚池
將此當做渡夏的溪底小屋
這一帶有一種蛙兒
身上的花色與溪床上的碎岩 擬態技術已臻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蛙兒遇敵時 隨處找垛石堆靜坐著 你壓根兒不會發現
閒聊時 我常建議蛙兒 去申請個專利吧
自然保護色專利 以免被仿冒了
溪底小屋有蛙兒可串門子
還有蜻蜓 豆娘 毛蟹 與族繁不及備載的昆蟲們
蜻蜓種類很多
有紅色 藍黑色 綜色 水藍色 以及 紅褐色
蜻蜓以尾腹點水時 身體與水面是呈垂直的...
這是雌蜻蜓在產卵哦~
豆娘喜歡停在石頭與枯枝上
溪底的每一塊石 都是一隻豆娘的家
再強調一次 是一隻哦
你顯少能在一塊石上看見兩隻以上的 …
還有 還有 那溪岸邊上
開著一種花 紅褐色的
花瓣對分 像張開的嘴巴 腮幫子鼓鼓的 後頭掛個小鈴噹
看起來像村子裏的放送頭 又像喊鈴瓏賣雜貨的
…總之 恁你怎麼想都成啦~
我那小屋前 還掛著一隻人面蜘蛛
忙得很 忙著紡織 整天都在勞動
常杵著一張臉 話很少 它要吃一餐 也不容易的~
光著腳ㄚ子溪底跳石玩水 山猴子趴在樹上看戲
我是野孩子 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天空 天上的雲移動得好快好快
一駕飛機飛過時 畫出兩條白線
愈畫愈長 不知道要畫到什麼時候…
野孩子對著天空大喊 ~~
嘿 雖然不認識你們 但是 我祝福你們哦 ~
所謂的屋 不一定都是鋼筋 水泥 磚牆的
從前從前 咱們的老祖宗 不就是野居的嗎~
我們的溪底小屋 什麼都有 就是沒有電
石邊有白泉流過
將單純的生活帶進人群中 ...只給有緣者
回程途中 見村店小農正清洗著雨來菇
雨來菇是滿州當地農物 長得像連串的小貓耳朵
是一種富含纖維的菌菇類
口感似木耳 但稍軟些 唯仍帶有脆度 一斤百元
可以煮湯 或加入少許薑絲清蒸 起鍋後淋些許清醬油
就是一道消暑的夏日小品~
溪底穿梭 糊塗一夏天
滿州很涼 屏東 芒種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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